話說次日凌晨,岳公相戰平、廣二地,然溫卻令築營於江邊,參軍勃齊見此,
乃諫勃王曰:「若彼軍夜襲,吾等將士豈不成江中冤魂耶?將軍可速移此陣,以決死傷。」

溫笑曰:「公此言差矣,此乃韓信背水一戰之計,況吾等將士乃關東精英,有何懼乎?量此夜襲,吾自有主張,公勿復言。」
勃王遂不聽勃齊所諫,一意孤行,然勃齊只得默然出帳,仰天大嘆曰:「豎子不足為謀也!此等何能不亡?」當日甚晚,遂牽馬奔岳公而去。

卻說岳公欲發兵前進。忽近臣奏曰:「溫勃王參軍勃齊來投。」
岳公撫掌而笑曰:「此天之所賜也,小人終落我手!」放聲大笑。
命勃齊速入營帳,岳公問曰:「勃齊先生何故至此?」

勃齊惑曰:「公有壯士、糧草數之不盡,乃為擎天之柱,如何不投耶?」
然岳公又問:「彼有何謀可破逆勃?」

勃齊回曰:「目今勃王四十餘營,皆於依江傍澗,就水歇涼。將軍可乘虛擊之。」
岳公搖頭離帳曰:「勃齊乃吾同窗舊友,吾不忍殺之,倘若不殺,亦難平眾人之惑耳。」
何恩表面稱是,心中憤然,暗思:「此人甚不果斷!」遂有代岳自立之意。


然岳公進帳,只聞何恩喊曰:「吾等自離錦和許多時,你如何不來投靠?今日勢危,故來巧言,欲全性命!公若饒你,誠為天下人笑耳!」

何恩遂揮手一招,帳外數十刀斧手乃入,將勃齊萬剮凌遲,以雪心頭之恨。岳公掩袖含淚,心中大是不忍。

不過數刻,岳公遂交付眾將,喊曰:「溫、彭為吾等舊識,今溫使其背水一計,士氣乃增,吾欲分兵賺他糧道,然二賊聞此,必驅兵來救,至時即可發兵竟取本鎮,並夾擊破之!」
早有細作通知溫、彭,言曰勃齊叛逃之事,溫遂令營中盡放易燃雜物,託付運糧者曰:「汝等若見岳軍,便可速退,吾自當將計就計,殺他個片甲不留!」

原來糧道是一山路,多是林木所阻,是夜支元領兵到此,欲截其糧,但只見糧草,不見軍士,心中乃大疑,忽一聲砲響,路口皆有溫軍殺來,支元死戰不能脫困。
此時岳公遣張森直取本陣,張森見陣內並無一人,盡是易燃之物,遂命將士速退,但早已火光沖天,八方皆為箭陣,軍士多死於火海之中,逃往江中者,十有八九遭亂箭射死。

卻說支元被困於糧道,正走之間,不到十里,喊聲起處,一彪軍出。為首一將,大呼曰:「吾乃橋板溫廷軒也!」
副將朱僨正欲交鋒,早被勃王一刀斬於馬下;然牙將張耀挺槍來迎,軒大喝一聲,耀措手不及,被軒手起一刀,翻身落馬。

前軍飛報支元。元此時指望廣陵有兵救應,然勃王望見江中火光,知是我軍得勝,便教彭翔舉火為號;遣軍殺向本陣。
勃王從後衝殺將來。元只得望平原而走,卻不巧撞見彭殘,彭翔厲聲大叫曰:「支元逆賊!吾不與汝相拒,吾今與汝決一死戰!」
支元見其勢大,不敢交鋒,撥馬而走。

彭翔追至三十餘里,元突回馬交鋒,戰到二十餘合,彭翔一槍刺中元馬,支元倒地,措手不及,被彭翔趕到麾蓋之下,大喝一聲,猶如雷吼。
元未及相迎,彭翔寶刀已落,連頭帶肩,砍為兩段。然彭翔斬了支元首級,遂引軍直往本陣。


且說張森被圍,忽聽得人言馬嘶曰:「量此小輩張森,欲取吾等首級乎?」,一彪軍來到;為首大將,原來是殘兵大帥彭翔。

森見彭翔殺了支元,將首級擐於馬項之下,勃然大怒,縱馬來取彭翔。彭翔見張森是岳公先鋒,氣沖牛斗,舉霸王槍望森殺去,森早已負傷,難以招架。

忽見東北上一彪軍殺來,乃是何恩。彭翔見救兵到來,慌忙引軍自退。張森、何恩一處趕來。
趕不數里,前面勃王引兵來尋彭殘。兩軍相合,混戰一處。張森二人兵少,慌忙撤退。

然張森回至營帳,來見岳公,具言此事。岳公驚異。

(未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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